第45章 倒VChapter45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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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更清楚這個事實,塞洛斯。”Voldemort無奈地道,臉上露出些許寵溺,“而且我現在並不在你身邊,也沒辦法隔空施法——等一等吧,我很快就會回到霍格沃茨的。”
“希望如此。”塞洛斯撇了撇嘴,又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你要回來?”
Voldemort點了點頭:“就在近日。我會讓小克勞奇交給你一些東西……現在你還是先去看比賽吧。”
塞洛斯心情好了起來。這場比賽的意義他比誰都清楚,如果就這樣錯過,當然會很舍不得。Voldemort又同意把詛咒解除,他以後面對德拉科也不至於太過尷尬。所以和Voldemort又聊了兩句,他就關閉了懷表,向著城堡外面走去。
塞洛斯來的時候正好,比賽才剛剛開始,勇士還沒入場。銀藍色的瑞典短鼻龍面目兇惡地趴在一窩蛋上,時不時從鼻腔中噴出火焰。整個觀眾席上都在議論紛紛,學生們既興奮又期待,等著勇士和巨龍的對決。
原本的歷史中,塞德裏克是一號,芙蓉是二號,克魯姆三號,而哈利則是四號——這次不知道順序有沒有什麽改變,但是德拉科仍然有很大可能是第一個出場的。塞洛斯隨便找個了角落坐下,打開望遠鏡,場中的一切便清晰地映入了眼簾。
口哨聲響了起來,勇士從禁林那邊走進圍欄。巨龍正低低地蹲伏著,好像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手是誰一樣,一雙兇惡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看向了那個人。塞洛斯呼吸一窒——第一個上場的勇士,的確是德拉科。他的手指有些顫抖,放在望遠鏡的調節扭上,拉近了場景。
煉金術和魔法陣嵌套所制作的精致產品遠不是這個時代的技術能比的,德拉科臉上的表情在望遠鏡中纖毫畢現。他看起來好像換了一個人,勝券在握、彬彬有禮,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然而沒人忽略得了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傲慢。可是這種傲慢卻不同以往,絲毫不惹人厭,反倒令人感到了他身上的貴族底蘊……和Voldemort往往表露出的優雅不同,世家所出生成長的孩子舉手投足都帶著天然的優雅和貴氣。面貌俊秀的少年表露出這樣的氣質,更是令人感到驚嘆。
盧多·巴格曼大喊道:“現在上場的是我們的一號選手,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馬爾福!他將要面臨的是一頭巨龍,一頭難纏的瑞典短鼻龍!”
觀眾們喧鬧起來,有些女生發出了尖叫。賽場的四周都懸浮起了巨大的橫幅,上面飄動著炫目的字體:德拉科·馬爾福必勝!霍格沃茨必勝!《霍格沃茨八卦周刊》預祝馬爾福拔得頭籌!
……塞洛斯擡手捂臉,為啥現在他感覺這種廣告語好丟臉……
場內的德拉科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他鎮定自若地走近巨龍,在距離它還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停下。因為他的舉動,瑞典短鼻龍開始躁動,張開大嘴發出了一聲巨吼。星星點點的火焰從它的大嘴邊噴射出來,猙獰的牙齒下流著口涎,顯得萬分可怖。
盧多·巴格曼繼續喊道:“我們年紀最小的勇士之一停在了巨龍面前!他會有什麽秘密武器對付它嗎!”
場中的觀眾又喧囂起來,大家紛紛猜測德拉科身上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武器。塞洛斯緊張地握緊了望遠鏡,他給德拉科做的煉金術防禦飾品被拿了下來,現在還不知道德拉科會用什麽辦法通過這一關,現在還離得那麽近,如果他受傷了怎麽辦——
德拉科若有所覺地向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塞洛斯手一抖,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站在場中的德拉科感覺著心臟中湧動的熱流,微笑了一下,先是給了自己一個盔甲護身,然後背過身去,對著場地的另一端斜斜地舉起了魔杖,對準天空:“金幣如雨!”
強烈的綠光從他的魔杖尖端發了出來,散落成無數綠色的光點升上天空,變成了無數的金加隆,像雨一樣地灑落下來!
全場的觀眾好像都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喧囂和尖叫瞬間消失了。金子在天空中翻滾,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燦爛的光芒。無數的金加隆從天空落下,砸在地上,悅耳的聲響叮叮當當,像是真的下雨了一樣——而那頭瑞典短鼻龍正是在這樣的聲響和光芒中展開了翅膀,飛向了那堆積累得越來越多、簡直像是座小山的金幣!
幾乎所有人都掉了下巴——這樣也行!!!!
德拉科閑庭信步一般地走向了那窩龍蛋,彎下腰,輕而易舉地就把金蛋舉了起來。盧多·巴格曼忽然反應過來,如夢初醒地喊道:“第一位勇士,德拉科·馬爾福,他毫發無傷地拿到了他的金蛋!”
觀眾席上忽然爆發了強烈的歡呼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簡直要把整個場地掀翻。德拉科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拿著金蛋走向了一遍。馴龍人們則紛紛圍向了那頭瑞典短鼻龍,試圖把它從那堆金幣前挪開……這可是個相當艱難的過程,不過那就不關德拉科的事了。他的任務只是拿到金蛋而已……而且可以想象,他必定會得到高分。
塞洛斯沈默了幾秒,把望遠鏡收了起來。他早該想到的,德拉科那麽了解巨龍的習性,又怎麽會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還真是白擔心一場……
再次看了一眼正站在那裏接受歡呼的德拉科,塞洛斯站了起來,向城堡走去。他現在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德拉科的能力足以通過三強爭霸賽……只要Voldemort不出手,就沒人會對他的生命造成危害。他還……擔心什麽呢?
塞洛斯低著頭,剛剛走進城堡,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對方驚奇地咦了一聲:“你在這裏做什麽,小馬爾福先生?”
Chapter 63
塞洛斯正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聽到聲音之後嚇了一跳。他擡起頭才發現,對方居然是現在以神棍著稱、日後卻是巫師界最著名的大預言家特裏勞妮。
“下午好,特裏勞妮教授。”塞洛斯幹巴巴地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所以先回來休息。”
特裏勞妮那雙隱藏在巨大鏡片下的眼睛看了他幾眼,用她帶著很多鐲子和戒指的枯瘦雙手搭在了塞洛斯的肩膀上:“是嗎?我剛剛做了一個占蔔,牌面預示我將會遇到一個滿含苦惱的年輕人。難道你不是因為太過苦惱某件事而從那上面離開的嗎?”
塞洛斯抽了抽嘴角。他忽然想起了史學家們和預言家們對這位特裏勞妮教授的評價——高深莫測,半真半假。他現在的確是滿含苦惱,可是他離席的原因可不是這個……
特裏勞妮喃喃著:“到底會是誰呢……”她放下手,打算越過塞洛斯,繼續向城堡門口走去。
“等一下,特裏勞妮教授!”塞洛斯忽然心裏一動,覺得自己有些事可以咨詢一下她,“您剛才說,會遇到一個滿含苦惱的年輕人?那您知道他是為什麽而苦惱的嗎?”
特裏勞妮回過身,珠子和鐲子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哦,我當然知道。可是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奇怪?”塞洛斯追問。
“是的。黑桃4和紅心4……這種牌面十分罕見,因為這預示著一段關系覆雜的戀情。”
塞洛斯心裏一跳:“關系……覆雜的戀情?”
“對。不過從牌面上來看,這當中似乎並不牽扯著女人。哦,這真是一種稀奇古怪的現象。”特裏勞妮說著,審視著塞洛斯:“你知道什麽嗎?”
塞洛斯有點心虛,但還是假裝什麽也不知道一樣,一臉好奇地看著她:“什麽?”
“沒什麽,只是一種現象。”特裏勞妮的聲音聽起來虛無縹緲又高深莫測。
“那個——感情的覆雜,會給那個人本身造成什麽影響嗎?”塞洛斯接著問道。
“很多。不過在這次的預兆裏,我看到了不祥。”特裏勞妮聲音十分輕柔,“不祥,濃重的陰影,像是霧霾一樣籠罩在那個人的頭頂上空……不久的將來,他就會品嘗到苦果;而死亡也將會在那之後造訪他的肉體。現在,拿著這個,親愛的。”
塞洛斯茫然地伸出手,特裏勞妮將她幹瘦的手伸到袍袖裏,拿出了一個東西塞到他的手中,說著:“將會到來的必然會到來,想逃避的也無法逃避。”然後她便轉過身,向大門接著走去。
塞洛斯把手舉到自己眼前——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她給他這個幹嘛!
“馬爾福。”一個陰沈的聲音隨即在他背後響起。塞洛斯嚇了一跳,皺著眉轉過身去:“教授……穆迪?”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小克勞奇。只是不知道他在這裏聽了多長時間了。塞洛斯一邊想著,舉著水晶球的那只手放了下來,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魔杖。
就算敢同黑魔王這樣的BOSS做交易,對這些曾經被關進過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們,塞洛斯可是一點大意也不敢——無論之前究竟對Voldemort有著多少的忠誠,受過攝魂怪的折磨以後,這些食死徒比之前都要多出幾分的瘋狂。他不敢預料小克勞奇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即使他大多數時間看起來都是理智的。
小克勞奇臉色陰沈,再加上正頂著穆迪那張兇神惡煞的臉,看起來更是十分的恐怖。他靠近塞洛斯,聲音粗啞:“你在這裏幹什麽,馬爾福。”
“如你所見。”塞洛斯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掃了幾眼。這裏沒什麽畫像,卻是很容易遇到人的地方。
小克勞奇發現了他的舉動,伸手想要抓著他的手臂:“跟我來。”
“不,你就在這裏說。”塞洛斯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冷冰冰地道。
小克勞奇滿懷惡意地道:“你是在擔心被我殺掉嗎,馬爾福?不用擔心,在主人厭煩你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是嗎,那可多謝了。不過我覺得你的期望也是白搭——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對我有厭煩的那一天了。”塞洛斯說著,在心裏又補充了一句——因為不等他厭煩我,或許我就會消失了。不過對目前的情敵,他覺得該打擊的還是得打擊一下的。
小克勞奇的臉色更陰沈了:“你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馬爾福。特裏勞妮給了你什麽?”
“用不著你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來找我應該是為了維尼吧。”
“你竟然敢篡改主人的名字!”小克勞奇說道,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塞洛斯善解人意地提醒他:“哎呀,這個可是維尼自己同意的呢。反正他自己又沒什麽意見,你管這麽多幹什麽呢?反正你一不是他父親,二又不是他母親,更沒有權力替他做主。”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有挑釁性,他還特地露出了一副被寵壞的驕縱樣子,得意洋洋地看著小克勞奇。
小克勞奇卻沒有被他的樣子激怒,而是又靠近了一步,陰森森地道:“你說的沒錯,我來找你的確是因為主人的命令。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塞洛斯冷淡地道:“我說過不用了,就在這裏。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大事吧。”如果是大事的話,Voldemort恐怕會更信任雙面鏡一點,而不是小克勞奇。
小克勞奇臉上的神色變得十分恐怖。他說道:“主人讓我告訴你,他很快就會回來,而這段時間裏,你要多加小心。”咬牙切齒地說完這段話之後,他的那只魔眼狠厲地瞪了賽羅斯一眼,就轉過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塞洛斯聳了聳肩,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徑直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和穆迪都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陰影裏,有只伸縮耳正悄悄趴在墻角。而順著那根肉色的細繩延伸到城堡門外,正躲在臺階下面的女孩,正是金妮·韋斯萊。
※※※※※※
在把伸縮耳放在那裏的時候,金妮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會聽到這樣的秘密談話。
“伸縮耳”,這東西是韋斯萊雙胞胎的新發明。兄弟倆自從加入了《霍格沃茨八卦周刊》的編輯組,身家立刻豐厚起來,原本因為盧多·巴格曼的賴賬而變得空空如也的錢袋裏前所未有地多了幾個金加隆——雖然他們的實際工資並沒有那麽高,不過在研究會浮動文字的橫幅和報紙的各種特效方面,他們還是做出了一定貢獻的,而且塞洛斯對他們的惡作劇產品也非常地感興趣,就給了一些投資。
於是,伸縮耳這種原本應當在半年後出現的東西就提前面世了——而它誕生的理由僅僅是弗雷德突發奇想地想要去聽聽教授們在休息室裏都會談論什麽。
從今年開學起,金妮的狀態就一直不怎麽好。她經常會神情恍惚,有時候還會獨自一人摸著一只懷表傻笑,這讓她的哥哥們很擔心她的精神狀態。雙胞胎兄弟當然認得出來,妹妹手裏的懷表和哈利的是同一款式。隔了那麽長時間,甚至接觸了兩年,金妮都沒能認清楚哈利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還把他當做那個完美的救世主偶像來崇拜,這讓他們怎麽能不憂慮?
雙胞胎有時候都會憂郁地想,要不然幹脆就給金妮一瓶迷情劑得了。不然的話,哈利會喜歡的類型,怎麽看都不像是金妮這種。
今天是哈利的比賽,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金妮一點也不想看。這段時間裏,哈利因為勇士的身份而倍受歡迎,在他身邊圍繞的女孩子比以往要多得多。人們都用崇拜和信賴的眼光看著哈利。面對著那些大聲談論哈利一定會如何“酷”地取得勝利的女生,金妮真想沖上去對她們大吼,為什麽她們不能考慮一下哈利的感受呢?哈利願不願意這樣被人群圍繞著,被強迫著負擔上勝利的責任?
十三歲的小女生心情很低落。事實上,金妮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在哈利順利通過項目之後,所接受的更多的崇拜——甚至是愛慕的眼光。她甚至都不明白這算不算是吃醋,而她根本也沒有立場吃醋。所以她下意識地就拒絕了去看比賽的行動,郁郁寡歡地坐在一邊,準備留在公共休息室裏。
她的精神狀態原本並不應該這樣差的,但是一方面由於哈利愛慕者的增加,一方面又是因為Voldemort的附身而帶來的影響,金妮最近成熟了許多,也憂郁了許多。
雙胞胎想盡辦法想要取得小妹妹的歡心。他們把自己的惡作劇作品都向金妮展示了一遍,不遺餘力地攛掇她去做一些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應該去做的事情。金妮即使再難過,也被他們弄得沒有辦法了,隨手拿了個伸縮耳,就打發了他們。
比賽她並沒有去看,只是坐在城堡的臺階下面,看著不遠處的青草地發呆。伸縮耳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城堡裏面,等她手裏的那只耳朵發出聲音的時候,金妮才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耳邊。
特裏勞妮和塞洛斯的對話她沒怎麽聽懂,反正特裏勞妮一直都是個神神叨叨的人,每次一遇到什麽事就會胡扯“不祥”和“死亡”,金妮對她煩透了。不過沒等她興致缺缺地放下伸縮耳,另一個聲音就傳入了耳中——穆迪教授?哈利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他的嗎?
金妮的眼睛亮了起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話題。她可以在晚餐的時候假裝滿不在乎地對哈利提起這件事,然後——跟他說說教授的八卦什麽的。這總比和那些女生討論他三強爭霸賽上的英姿要好得多了。
不過聽著聽著,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為什麽那個馬爾福對教授的態度竟然那麽輕慢,而教授卻好像並沒有怎麽生氣?聽起來他們好像做了什麽交易……而且中間,還牽扯著一個什麽“主人”?
金妮驚惶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身體。她知道城堡的外墻附有魔法,即使穆迪教授有魔眼,也無法看穿它——可她就是忍不住心底發寒。鄧布利多不會被稱為“主人”,福吉更不會,唯一一個曾經被亞瑟提到過會被稱為主人的人……梅林啊,那是神秘人!
為什麽穆迪教授居然會和神秘人有聯系!而那個小馬爾福和神秘人又是什麽關系?他……他是食死徒嗎?還是僅僅被誘|惑了?
金妮不敢多想。她仔細聽著,直到聽著兩個腳步聲都離開才慢慢地站起身來,顫抖著雙腿向賽場那邊跑去。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告訴哈利!
=========
直到從掃帚上下來,哈利的心臟還在砰砰跳著。麥格教授大聲鼓勵他,海格也稱讚了他的勇敢。他走去找龐弗雷夫人的時候,臉上忍不住揚起了喜悅的微笑——雖然他好像並不是最快通過巨龍的那一個,但是他面對的是最為兇猛的匈牙利樹蜂!就算德拉科比他動作要快,可是他憑借著自己的特長,通過了第一個項目!
哈利難以去描述自己心裏現在到底是什麽感覺,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很高興,很高興。這種發自內心的興奮感好像是源於他對自身的肯定,然後接踵而來的就是難以言喻的驕傲感。他好像一下子就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活了下來,不管比賽結果怎麽樣,他活了下來,那麽接下來的項目好像也就不那麽令人恐懼了!
走進急救帳篷之後,他心裏的興奮感依然沒有消散。他站了起來,又走向帳篷門口,赫敏和羅恩正朝著帳篷沖進來。赫敏臉上全是指甲抓的痕跡,可見她之前有多驚恐;而羅恩的臉白得嚇人。他呆呆地看著哈利,神情嚴肅:“哈利,不管是什麽人把……”
“哈利!”一聲尖叫響了起來。羅恩和赫敏都回過頭去。他們看到金妮正朝著這裏沖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根伸縮耳。羅恩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在幹什麽呀,金妮?你不是沒來看比賽嗎?”
“我——我最後還是來了。”金妮含糊地道,喘著粗氣,眼睛盯著哈利,神情顯得十分急迫,“你能——你能有時間和我說說話嗎,哈利?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羅恩看起來極為吃驚,但是哈利寬宏大量地說:“哦,你說吧,沒關系。”
金妮窘迫地道:“能不能——找個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說?我是說,沒有別人在的。當然,羅恩和赫敏可以在一邊聽,但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了。”
赫敏吃驚地看著金妮:“嚴重?發生了什麽事嗎?”
“對,而且是……”金妮壓低了聲音,“有關——神秘人的。”她打了個寒顫,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應該來告訴你,哈利。”
幾個人的臉色都嚴肅起來。哈利看看旁邊的環境,覺得這裏並不適合講什麽秘密:“我們能等會兒再說嗎?等回到城堡裏。”
金妮點點頭。
這時候,從帳篷裏又走出來了一個人。德拉科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在看到聚集在一起的四個人之後,眉頭開始挑高,聲音也變得傲慢起來:“看啊,這是誰?救世主和他的跟班,以及他的女朋友們?”
“馬爾福!”羅恩和金妮同時叫了起來。
德拉科並沒打算理他們。韋斯萊在遇到馬爾福的時候,表現通常都很沖動,而欺負一個泥巴種實在也沒什麽快|感。他瞥了哈利一眼,嘲諷道:“喲,波特,聽說你騎著掃帚騙過了巨龍?真厲害啊,我看那頭龍八成是認識你,才對你這麽放水的吧。”
哈利皺著眉說道:“你這麽說有什麽根據嗎,馬爾福?”看到德拉科的樣子,他心裏忍不住有些憤怒。德拉科之所以能這麽快地通過巨龍,難道不是因為他事先已經有了準備嗎?要不是哈利告訴他——他又能從哪裏知道巨龍的消息?
德拉科諷刺道:“誰知道那個巨人傻大個是不是偷偷地又養了什麽龍呢?它準是從出生開始就認準了你的氣息了,對吧,波特。或許它壓根就是把你當它媽媽了。”
羅恩反唇相譏:“哈,你這麽說的話,馬爾福,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你還趴在海格小屋的窗戶上偷看過龍呢!”
德拉科臉色難看起來。他狠狠地瞪了羅恩一眼,警告道:“你們以後說話最好都小心點!”然後就揚起下巴,走向了場地。
赫敏說道:“我們也走吧,他們要打分了。”
幾個人沒有再說話,也向著場地的方向走去。不過他們心裏都同時浮現了一個疑問——“以後說話最好都小心點”?德拉科·馬爾福,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很遲很遲,因為在我已經寫了一千字的時候,忽然之間,同學開始看電影了,還是看的木乃伊三,還是中文配音的木乃伊三……
【正義臉】但是就算受著眾多的幹擾,我也沒有和她們同流合汙!我打開小黑屋又寫了十個字之後……終於忍受不住噪音的幹擾,滾去看小說了OJZ
於是傳說中的更新又來晚了……以這種速度我何時才能完結QAQ
Chapter 64
金妮把這件事告訴了哈利,就信任地離開了。她認為無論如何,哈利都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但是哈利的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因為他和金妮考慮的方向完全不同——金妮當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可是塞洛斯為什麽會和穆迪有聯系、而鄧布利多的朋友又為什麽會說出“主人”這種稱呼?而德拉科……他又到底是有什麽倚仗,才會一直都顯得底氣十足?
主`席臺上宣布了分數。果不其然,德拉科的分數占據了第一,比哈利要高一點——因為卡卡洛夫的偏心太明顯了,他給了德拉科七分,卻只給了哈利四分。這一切結束之後,大家在晚餐上祝賀他們的勝利,但是哈利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他的視線一直心不在焉地追逐著德拉科的身影,心裏充滿不安。如果德拉科和塞洛斯他們……神秘人真的……
“格蘭芬多那位勇士似乎在看你,德拉科。”紮比尼碰了碰德拉科的手,調侃道,“他該不會真的愛上你了吧?”
“相信我,馬爾福家是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兒媳婦的。”德拉科輕松地反擊回去,笑容依然優雅而虛假。他當然知道救世主一直在看他,而且他對波特這樣關註他的理由也很好奇。不過,格蘭芬多的耐心一向很少,只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波特就會自己沖出來把事情全盤托出的。
紮比尼卻差點掉了下巴:“不,德拉科……我是說,馬爾福,你們家真的有和波特家聯姻的打算麽?就像那份報紙上說的那樣?”
德拉科瞇了瞇眼:“報紙?”
“就是那什麽……霍格沃茨什麽什麽的。”紮比尼回憶著。
德拉科忽然笑了起來,若無其事地道:“哦,我以後到底要和誰結婚,其實還得問問一個人的意見。”
“誰?”
“你慢慢猜去吧。”德拉科拭了拭唇角,慢條斯理地道,起身離開了斯萊特林長桌。
哈利在看到德拉科離開禮堂之後,也猛地站了起來。坐在他旁邊的赫敏吃驚地叫了一聲:“哦,我的衣服!哈利,你想去哪兒?”
“對不起,赫敏。”哈利匆匆說了一句,拍了拍她和羅恩的肩膀,“我想我得去解決一件事兒……等我一會兒。”他跑了出去。
德拉科並沒有回地窖,而是有意向城堡外面走去。十一月底的寒風已經相當懾人,德拉科卻沒怎麽感覺到冷。他走下了臺階,站在了空曠的草坪上。
身後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片刻之後,德拉科毫無意外地聽到了哈利的聲音:“德——馬爾福!”
“瞧瞧,這是誰大駕光臨了?”德拉科轉過身,語調低沈而傲慢,“原來是格蘭芬多的勇士,偉大的救世主閣下?”
交鋒了幾年,哈利早就明白德拉科是個什麽樣的人了。不客氣地說,德拉科就是個能氣死人不償命的小混蛋,處處和他作對,兩人是一步步從陌路發展到仇敵的,這種關系當然不可能因為哈利的一兩次游說和示好而改善……哈利果斷地假裝沒聽到德拉科的話,說道:“馬爾福,我有話想跟你說。”
“賭一個金加隆,波特是要對馬爾福告白!”——BY躲在一邊的格雷厄姆。
“賭一塊棒棒糖,馬爾福要拒絕哈利!”——BY同樣躲在一邊用伸縮耳偷聽的弗雷德。
格雷厄姆:“……”這還有什麽可賭性啊口胡!!
正在草坪上的兩個人當然不知道在城堡的陰影裏正趴著兩個人偷聽他們的談話。德拉科無可無不可地道:“隨你吧,波特。難道你還天真地以為我們能站在同一條船上麽?”
哈利眉頭緊皺。他不想去懷疑德拉科,但是如果Voldemort真的像他夢裏那樣歸來了,還重新拉攏了馬爾福家……“我並不是來拉攏你的,馬爾福。我只是想問問,你知道墨諾塞洛斯最近在做什麽嗎?”
德拉科的表情冷了下來。他冷冷地道:“我弟弟要做什麽,似乎還輪不到救世主來費心吧?更何況,我並不記得你和我弟弟有熟悉到稱呼名字的程度。”
哈利噎了噎。其實他只是習慣這麽說了而已……因為塞洛斯是被小天狼星肯定過身份的人,而他們一直都稱呼德拉科為馬爾福,所以私下裏,他在和赫敏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直接叫墨諾塞洛斯的名字的……不過德拉科現在明顯是生氣了,他再做什麽辯解,一定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所以哈利很明智地選擇了轉移話題:“我只是想說,他最近似乎在偷偷地做什麽事情……”
德拉科心裏已經有底了。金妮忽然沖到他們比賽的場地、而救世主在那之後一直在盯著他看,還提到了塞洛斯……一定是塞洛斯之前做了什麽事情被他們發現了,而那件事極有可能就和Voldemort有關。德拉科將來必定會走上和Voldemort對抗的道路,那麽現在他就不能承認任何可能會和Voldemort有牽扯的事情。
既然波特主動過來找自己了,那就證明他一定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鄧布利多。德拉科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冷淡地道:“如果你是在指那份報紙,我想我必須告訴你,無論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我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什……什麽?”哈利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什麽報紙?
但是德拉科已經向城堡走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哈利的視線裏。哈利嘆了口氣,沒精打采地也走回了城堡。
穆迪教授絕對不可能是壞人,他是鄧布利多所信任的人,還幫了他那樣的大忙……這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吧?或許是金妮聽錯了……也可能就是因為德拉科說的什麽報紙……
躲在城堡墻根陰影裏的兩個人面面相覷。弗雷德伸出手,得意洋洋地道:“拿來吧,我贏了!”
格雷厄姆咬牙切齒地把一個小瓶子塞到弗雷德手裏:“你省著點用,這東西很貴的!”他禁不住有點肉疼,價值五個加隆還不一定能買得到的魔藥就這樣輸走了!他下次一定要贏回來!
弗雷德的拇指撫摸了一下瓶蓋,把小瓶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笑得意味深長:“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讓它物盡其用的。”
喬治……你準備好了嗎?
--------
回到寢室之後,德拉科果然沒有看到塞洛斯的人影。他嘆了口氣,倒在弟弟的床`上,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成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德拉科的成長也為他帶來了難以言喻的疲憊感……他才只有十四歲,這個年紀甚至還不夠訂婚,更別提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了。德拉科卻強逼著自己套上了沈重的枷鎖,走上了一條註定艱辛、甚至像是走鋼絲一樣的路……但是他並不後悔。或許他選擇這條路的初衷是為了塞洛斯,但不可否認,他所做的一切更多的也是出自自己的野心。
作為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德拉科從不缺少出人頭地的野心。而他也有足夠的條件去達成這一切——家世、錢財、相貌和能力,他幾乎樣樣不缺。這些天來的經歷也證明了,即使還沒有來得及在更多方面表現自己的領導才能,他的能力也足以駕馭大多數的斯萊特林,成為利益博弈中的領頭者和最大贏家。壯大自己的家族、發揚家族的榮光,這是每個純血的期望,德拉科當然也不會例外。
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塞洛斯依然占據著他心裏的最大比重。他希望能擁有塞洛斯……完完全全地,從裏到外,從身體到靈魂。正如德拉科自己所說的那樣,無論塞洛斯來自哪裏,有著怎樣的願望——他首先都是德拉科的弟弟,是德拉科最親密而不可分的伴侶。
他可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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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塞洛斯撇了撇嘴,又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你要回來?”
Voldemort點了點頭:“就在近日。我會讓小克勞奇交給你一些東西……現在你還是先去看比賽吧。”
塞洛斯心情好了起來。這場比賽的意義他比誰都清楚,如果就這樣錯過,當然會很舍不得。Voldemort又同意把詛咒解除,他以後面對德拉科也不至於太過尷尬。所以和Voldemort又聊了兩句,他就關閉了懷表,向著城堡外面走去。
塞洛斯來的時候正好,比賽才剛剛開始,勇士還沒入場。銀藍色的瑞典短鼻龍面目兇惡地趴在一窩蛋上,時不時從鼻腔中噴出火焰。整個觀眾席上都在議論紛紛,學生們既興奮又期待,等著勇士和巨龍的對決。
原本的歷史中,塞德裏克是一號,芙蓉是二號,克魯姆三號,而哈利則是四號——這次不知道順序有沒有什麽改變,但是德拉科仍然有很大可能是第一個出場的。塞洛斯隨便找個了角落坐下,打開望遠鏡,場中的一切便清晰地映入了眼簾。
口哨聲響了起來,勇士從禁林那邊走進圍欄。巨龍正低低地蹲伏著,好像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手是誰一樣,一雙兇惡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看向了那個人。塞洛斯呼吸一窒——第一個上場的勇士,的確是德拉科。他的手指有些顫抖,放在望遠鏡的調節扭上,拉近了場景。
煉金術和魔法陣嵌套所制作的精致產品遠不是這個時代的技術能比的,德拉科臉上的表情在望遠鏡中纖毫畢現。他看起來好像換了一個人,勝券在握、彬彬有禮,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然而沒人忽略得了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傲慢。可是這種傲慢卻不同以往,絲毫不惹人厭,反倒令人感到了他身上的貴族底蘊……和Voldemort往往表露出的優雅不同,世家所出生成長的孩子舉手投足都帶著天然的優雅和貴氣。面貌俊秀的少年表露出這樣的氣質,更是令人感到驚嘆。
盧多·巴格曼大喊道:“現在上場的是我們的一號選手,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馬爾福!他將要面臨的是一頭巨龍,一頭難纏的瑞典短鼻龍!”
觀眾們喧鬧起來,有些女生發出了尖叫。賽場的四周都懸浮起了巨大的橫幅,上面飄動著炫目的字體:德拉科·馬爾福必勝!霍格沃茨必勝!《霍格沃茨八卦周刊》預祝馬爾福拔得頭籌!
……塞洛斯擡手捂臉,為啥現在他感覺這種廣告語好丟臉……
場內的德拉科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他鎮定自若地走近巨龍,在距離它還有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停下。因為他的舉動,瑞典短鼻龍開始躁動,張開大嘴發出了一聲巨吼。星星點點的火焰從它的大嘴邊噴射出來,猙獰的牙齒下流著口涎,顯得萬分可怖。
盧多·巴格曼繼續喊道:“我們年紀最小的勇士之一停在了巨龍面前!他會有什麽秘密武器對付它嗎!”
場中的觀眾又喧囂起來,大家紛紛猜測德拉科身上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武器。塞洛斯緊張地握緊了望遠鏡,他給德拉科做的煉金術防禦飾品被拿了下來,現在還不知道德拉科會用什麽辦法通過這一關,現在還離得那麽近,如果他受傷了怎麽辦——
德拉科若有所覺地向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塞洛斯手一抖,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站在場中的德拉科感覺著心臟中湧動的熱流,微笑了一下,先是給了自己一個盔甲護身,然後背過身去,對著場地的另一端斜斜地舉起了魔杖,對準天空:“金幣如雨!”
強烈的綠光從他的魔杖尖端發了出來,散落成無數綠色的光點升上天空,變成了無數的金加隆,像雨一樣地灑落下來!
全場的觀眾好像都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喧囂和尖叫瞬間消失了。金子在天空中翻滾,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燦爛的光芒。無數的金加隆從天空落下,砸在地上,悅耳的聲響叮叮當當,像是真的下雨了一樣——而那頭瑞典短鼻龍正是在這樣的聲響和光芒中展開了翅膀,飛向了那堆積累得越來越多、簡直像是座小山的金幣!
幾乎所有人都掉了下巴——這樣也行!!!!
德拉科閑庭信步一般地走向了那窩龍蛋,彎下腰,輕而易舉地就把金蛋舉了起來。盧多·巴格曼忽然反應過來,如夢初醒地喊道:“第一位勇士,德拉科·馬爾福,他毫發無傷地拿到了他的金蛋!”
觀眾席上忽然爆發了強烈的歡呼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簡直要把整個場地掀翻。德拉科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拿著金蛋走向了一遍。馴龍人們則紛紛圍向了那頭瑞典短鼻龍,試圖把它從那堆金幣前挪開……這可是個相當艱難的過程,不過那就不關德拉科的事了。他的任務只是拿到金蛋而已……而且可以想象,他必定會得到高分。
塞洛斯沈默了幾秒,把望遠鏡收了起來。他早該想到的,德拉科那麽了解巨龍的習性,又怎麽會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還真是白擔心一場……
再次看了一眼正站在那裏接受歡呼的德拉科,塞洛斯站了起來,向城堡走去。他現在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德拉科的能力足以通過三強爭霸賽……只要Voldemort不出手,就沒人會對他的生命造成危害。他還……擔心什麽呢?
塞洛斯低著頭,剛剛走進城堡,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對方驚奇地咦了一聲:“你在這裏做什麽,小馬爾福先生?”
Chapter 63
塞洛斯正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聽到聲音之後嚇了一跳。他擡起頭才發現,對方居然是現在以神棍著稱、日後卻是巫師界最著名的大預言家特裏勞妮。
“下午好,特裏勞妮教授。”塞洛斯幹巴巴地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所以先回來休息。”
特裏勞妮那雙隱藏在巨大鏡片下的眼睛看了他幾眼,用她帶著很多鐲子和戒指的枯瘦雙手搭在了塞洛斯的肩膀上:“是嗎?我剛剛做了一個占蔔,牌面預示我將會遇到一個滿含苦惱的年輕人。難道你不是因為太過苦惱某件事而從那上面離開的嗎?”
塞洛斯抽了抽嘴角。他忽然想起了史學家們和預言家們對這位特裏勞妮教授的評價——高深莫測,半真半假。他現在的確是滿含苦惱,可是他離席的原因可不是這個……
特裏勞妮喃喃著:“到底會是誰呢……”她放下手,打算越過塞洛斯,繼續向城堡門口走去。
“等一下,特裏勞妮教授!”塞洛斯忽然心裏一動,覺得自己有些事可以咨詢一下她,“您剛才說,會遇到一個滿含苦惱的年輕人?那您知道他是為什麽而苦惱的嗎?”
特裏勞妮回過身,珠子和鐲子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哦,我當然知道。可是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奇怪?”塞洛斯追問。
“是的。黑桃4和紅心4……這種牌面十分罕見,因為這預示著一段關系覆雜的戀情。”
塞洛斯心裏一跳:“關系……覆雜的戀情?”
“對。不過從牌面上來看,這當中似乎並不牽扯著女人。哦,這真是一種稀奇古怪的現象。”特裏勞妮說著,審視著塞洛斯:“你知道什麽嗎?”
塞洛斯有點心虛,但還是假裝什麽也不知道一樣,一臉好奇地看著她:“什麽?”
“沒什麽,只是一種現象。”特裏勞妮的聲音聽起來虛無縹緲又高深莫測。
“那個——感情的覆雜,會給那個人本身造成什麽影響嗎?”塞洛斯接著問道。
“很多。不過在這次的預兆裏,我看到了不祥。”特裏勞妮聲音十分輕柔,“不祥,濃重的陰影,像是霧霾一樣籠罩在那個人的頭頂上空……不久的將來,他就會品嘗到苦果;而死亡也將會在那之後造訪他的肉體。現在,拿著這個,親愛的。”
塞洛斯茫然地伸出手,特裏勞妮將她幹瘦的手伸到袍袖裏,拿出了一個東西塞到他的手中,說著:“將會到來的必然會到來,想逃避的也無法逃避。”然後她便轉過身,向大門接著走去。
塞洛斯把手舉到自己眼前——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她給他這個幹嘛!
“馬爾福。”一個陰沈的聲音隨即在他背後響起。塞洛斯嚇了一跳,皺著眉轉過身去:“教授……穆迪?”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小克勞奇。只是不知道他在這裏聽了多長時間了。塞洛斯一邊想著,舉著水晶球的那只手放了下來,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魔杖。
就算敢同黑魔王這樣的BOSS做交易,對這些曾經被關進過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們,塞洛斯可是一點大意也不敢——無論之前究竟對Voldemort有著多少的忠誠,受過攝魂怪的折磨以後,這些食死徒比之前都要多出幾分的瘋狂。他不敢預料小克勞奇到底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即使他大多數時間看起來都是理智的。
小克勞奇臉色陰沈,再加上正頂著穆迪那張兇神惡煞的臉,看起來更是十分的恐怖。他靠近塞洛斯,聲音粗啞:“你在這裏幹什麽,馬爾福。”
“如你所見。”塞洛斯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掃了幾眼。這裏沒什麽畫像,卻是很容易遇到人的地方。
小克勞奇發現了他的舉動,伸手想要抓著他的手臂:“跟我來。”
“不,你就在這裏說。”塞洛斯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冷冰冰地道。
小克勞奇滿懷惡意地道:“你是在擔心被我殺掉嗎,馬爾福?不用擔心,在主人厭煩你之前,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是嗎,那可多謝了。不過我覺得你的期望也是白搭——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對我有厭煩的那一天了。”塞洛斯說著,在心裏又補充了一句——因為不等他厭煩我,或許我就會消失了。不過對目前的情敵,他覺得該打擊的還是得打擊一下的。
小克勞奇的臉色更陰沈了:“你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馬爾福。特裏勞妮給了你什麽?”
“用不著你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來找我應該是為了維尼吧。”
“你竟然敢篡改主人的名字!”小克勞奇說道,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塞洛斯善解人意地提醒他:“哎呀,這個可是維尼自己同意的呢。反正他自己又沒什麽意見,你管這麽多幹什麽呢?反正你一不是他父親,二又不是他母親,更沒有權力替他做主。”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具有挑釁性,他還特地露出了一副被寵壞的驕縱樣子,得意洋洋地看著小克勞奇。
小克勞奇卻沒有被他的樣子激怒,而是又靠近了一步,陰森森地道:“你說的沒錯,我來找你的確是因為主人的命令。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塞洛斯冷淡地道:“我說過不用了,就在這裏。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大事吧。”如果是大事的話,Voldemort恐怕會更信任雙面鏡一點,而不是小克勞奇。
小克勞奇臉上的神色變得十分恐怖。他說道:“主人讓我告訴你,他很快就會回來,而這段時間裏,你要多加小心。”咬牙切齒地說完這段話之後,他的那只魔眼狠厲地瞪了賽羅斯一眼,就轉過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塞洛斯聳了聳肩,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徑直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和穆迪都沒有發現的是,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陰影裏,有只伸縮耳正悄悄趴在墻角。而順著那根肉色的細繩延伸到城堡門外,正躲在臺階下面的女孩,正是金妮·韋斯萊。
※※※※※※
在把伸縮耳放在那裏的時候,金妮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會聽到這樣的秘密談話。
“伸縮耳”,這東西是韋斯萊雙胞胎的新發明。兄弟倆自從加入了《霍格沃茨八卦周刊》的編輯組,身家立刻豐厚起來,原本因為盧多·巴格曼的賴賬而變得空空如也的錢袋裏前所未有地多了幾個金加隆——雖然他們的實際工資並沒有那麽高,不過在研究會浮動文字的橫幅和報紙的各種特效方面,他們還是做出了一定貢獻的,而且塞洛斯對他們的惡作劇產品也非常地感興趣,就給了一些投資。
於是,伸縮耳這種原本應當在半年後出現的東西就提前面世了——而它誕生的理由僅僅是弗雷德突發奇想地想要去聽聽教授們在休息室裏都會談論什麽。
從今年開學起,金妮的狀態就一直不怎麽好。她經常會神情恍惚,有時候還會獨自一人摸著一只懷表傻笑,這讓她的哥哥們很擔心她的精神狀態。雙胞胎兄弟當然認得出來,妹妹手裏的懷表和哈利的是同一款式。隔了那麽長時間,甚至接觸了兩年,金妮都沒能認清楚哈利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還把他當做那個完美的救世主偶像來崇拜,這讓他們怎麽能不憂慮?
雙胞胎有時候都會憂郁地想,要不然幹脆就給金妮一瓶迷情劑得了。不然的話,哈利會喜歡的類型,怎麽看都不像是金妮這種。
今天是哈利的比賽,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金妮一點也不想看。這段時間裏,哈利因為勇士的身份而倍受歡迎,在他身邊圍繞的女孩子比以往要多得多。人們都用崇拜和信賴的眼光看著哈利。面對著那些大聲談論哈利一定會如何“酷”地取得勝利的女生,金妮真想沖上去對她們大吼,為什麽她們不能考慮一下哈利的感受呢?哈利願不願意這樣被人群圍繞著,被強迫著負擔上勝利的責任?
十三歲的小女生心情很低落。事實上,金妮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在哈利順利通過項目之後,所接受的更多的崇拜——甚至是愛慕的眼光。她甚至都不明白這算不算是吃醋,而她根本也沒有立場吃醋。所以她下意識地就拒絕了去看比賽的行動,郁郁寡歡地坐在一邊,準備留在公共休息室裏。
她的精神狀態原本並不應該這樣差的,但是一方面由於哈利愛慕者的增加,一方面又是因為Voldemort的附身而帶來的影響,金妮最近成熟了許多,也憂郁了許多。
雙胞胎想盡辦法想要取得小妹妹的歡心。他們把自己的惡作劇作品都向金妮展示了一遍,不遺餘力地攛掇她去做一些符合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應該去做的事情。金妮即使再難過,也被他們弄得沒有辦法了,隨手拿了個伸縮耳,就打發了他們。
比賽她並沒有去看,只是坐在城堡的臺階下面,看著不遠處的青草地發呆。伸縮耳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城堡裏面,等她手裏的那只耳朵發出聲音的時候,金妮才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到耳邊。
特裏勞妮和塞洛斯的對話她沒怎麽聽懂,反正特裏勞妮一直都是個神神叨叨的人,每次一遇到什麽事就會胡扯“不祥”和“死亡”,金妮對她煩透了。不過沒等她興致缺缺地放下伸縮耳,另一個聲音就傳入了耳中——穆迪教授?哈利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他的嗎?
金妮的眼睛亮了起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話題。她可以在晚餐的時候假裝滿不在乎地對哈利提起這件事,然後——跟他說說教授的八卦什麽的。這總比和那些女生討論他三強爭霸賽上的英姿要好得多了。
不過聽著聽著,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為什麽那個馬爾福對教授的態度竟然那麽輕慢,而教授卻好像並沒有怎麽生氣?聽起來他們好像做了什麽交易……而且中間,還牽扯著一個什麽“主人”?
金妮驚惶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身體。她知道城堡的外墻附有魔法,即使穆迪教授有魔眼,也無法看穿它——可她就是忍不住心底發寒。鄧布利多不會被稱為“主人”,福吉更不會,唯一一個曾經被亞瑟提到過會被稱為主人的人……梅林啊,那是神秘人!
為什麽穆迪教授居然會和神秘人有聯系!而那個小馬爾福和神秘人又是什麽關系?他……他是食死徒嗎?還是僅僅被誘|惑了?
金妮不敢多想。她仔細聽著,直到聽著兩個腳步聲都離開才慢慢地站起身來,顫抖著雙腿向賽場那邊跑去。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告訴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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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掃帚上下來,哈利的心臟還在砰砰跳著。麥格教授大聲鼓勵他,海格也稱讚了他的勇敢。他走去找龐弗雷夫人的時候,臉上忍不住揚起了喜悅的微笑——雖然他好像並不是最快通過巨龍的那一個,但是他面對的是最為兇猛的匈牙利樹蜂!就算德拉科比他動作要快,可是他憑借著自己的特長,通過了第一個項目!
哈利難以去描述自己心裏現在到底是什麽感覺,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很高興,很高興。這種發自內心的興奮感好像是源於他對自身的肯定,然後接踵而來的就是難以言喻的驕傲感。他好像一下子就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活了下來,不管比賽結果怎麽樣,他活了下來,那麽接下來的項目好像也就不那麽令人恐懼了!
走進急救帳篷之後,他心裏的興奮感依然沒有消散。他站了起來,又走向帳篷門口,赫敏和羅恩正朝著帳篷沖進來。赫敏臉上全是指甲抓的痕跡,可見她之前有多驚恐;而羅恩的臉白得嚇人。他呆呆地看著哈利,神情嚴肅:“哈利,不管是什麽人把……”
“哈利!”一聲尖叫響了起來。羅恩和赫敏都回過頭去。他們看到金妮正朝著這裏沖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根伸縮耳。羅恩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你在幹什麽呀,金妮?你不是沒來看比賽嗎?”
“我——我最後還是來了。”金妮含糊地道,喘著粗氣,眼睛盯著哈利,神情顯得十分急迫,“你能——你能有時間和我說說話嗎,哈利?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羅恩看起來極為吃驚,但是哈利寬宏大量地說:“哦,你說吧,沒關系。”
金妮窘迫地道:“能不能——找個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說?我是說,沒有別人在的。當然,羅恩和赫敏可以在一邊聽,但是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了。”
赫敏吃驚地看著金妮:“嚴重?發生了什麽事嗎?”
“對,而且是……”金妮壓低了聲音,“有關——神秘人的。”她打了個寒顫,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應該來告訴你,哈利。”
幾個人的臉色都嚴肅起來。哈利看看旁邊的環境,覺得這裏並不適合講什麽秘密:“我們能等會兒再說嗎?等回到城堡裏。”
金妮點點頭。
這時候,從帳篷裏又走出來了一個人。德拉科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在看到聚集在一起的四個人之後,眉頭開始挑高,聲音也變得傲慢起來:“看啊,這是誰?救世主和他的跟班,以及他的女朋友們?”
“馬爾福!”羅恩和金妮同時叫了起來。
德拉科並沒打算理他們。韋斯萊在遇到馬爾福的時候,表現通常都很沖動,而欺負一個泥巴種實在也沒什麽快|感。他瞥了哈利一眼,嘲諷道:“喲,波特,聽說你騎著掃帚騙過了巨龍?真厲害啊,我看那頭龍八成是認識你,才對你這麽放水的吧。”
哈利皺著眉說道:“你這麽說有什麽根據嗎,馬爾福?”看到德拉科的樣子,他心裏忍不住有些憤怒。德拉科之所以能這麽快地通過巨龍,難道不是因為他事先已經有了準備嗎?要不是哈利告訴他——他又能從哪裏知道巨龍的消息?
德拉科諷刺道:“誰知道那個巨人傻大個是不是偷偷地又養了什麽龍呢?它準是從出生開始就認準了你的氣息了,對吧,波特。或許它壓根就是把你當它媽媽了。”
羅恩反唇相譏:“哈,你這麽說的話,馬爾福,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你還趴在海格小屋的窗戶上偷看過龍呢!”
德拉科臉色難看起來。他狠狠地瞪了羅恩一眼,警告道:“你們以後說話最好都小心點!”然後就揚起下巴,走向了場地。
赫敏說道:“我們也走吧,他們要打分了。”
幾個人沒有再說話,也向著場地的方向走去。不過他們心裏都同時浮現了一個疑問——“以後說話最好都小心點”?德拉科·馬爾福,是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很遲很遲,因為在我已經寫了一千字的時候,忽然之間,同學開始看電影了,還是看的木乃伊三,還是中文配音的木乃伊三……
【正義臉】但是就算受著眾多的幹擾,我也沒有和她們同流合汙!我打開小黑屋又寫了十個字之後……終於忍受不住噪音的幹擾,滾去看小說了OJZ
於是傳說中的更新又來晚了……以這種速度我何時才能完結QAQ
Chapter 64
金妮把這件事告訴了哈利,就信任地離開了。她認為無論如何,哈利都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但是哈利的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因為他和金妮考慮的方向完全不同——金妮當然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可是塞洛斯為什麽會和穆迪有聯系、而鄧布利多的朋友又為什麽會說出“主人”這種稱呼?而德拉科……他又到底是有什麽倚仗,才會一直都顯得底氣十足?
主`席臺上宣布了分數。果不其然,德拉科的分數占據了第一,比哈利要高一點——因為卡卡洛夫的偏心太明顯了,他給了德拉科七分,卻只給了哈利四分。這一切結束之後,大家在晚餐上祝賀他們的勝利,但是哈利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他的視線一直心不在焉地追逐著德拉科的身影,心裏充滿不安。如果德拉科和塞洛斯他們……神秘人真的……
“格蘭芬多那位勇士似乎在看你,德拉科。”紮比尼碰了碰德拉科的手,調侃道,“他該不會真的愛上你了吧?”
“相信我,馬爾福家是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兒媳婦的。”德拉科輕松地反擊回去,笑容依然優雅而虛假。他當然知道救世主一直在看他,而且他對波特這樣關註他的理由也很好奇。不過,格蘭芬多的耐心一向很少,只要一個合適的機會,波特就會自己沖出來把事情全盤托出的。
紮比尼卻差點掉了下巴:“不,德拉科……我是說,馬爾福,你們家真的有和波特家聯姻的打算麽?就像那份報紙上說的那樣?”
德拉科瞇了瞇眼:“報紙?”
“就是那什麽……霍格沃茨什麽什麽的。”紮比尼回憶著。
德拉科忽然笑了起來,若無其事地道:“哦,我以後到底要和誰結婚,其實還得問問一個人的意見。”
“誰?”
“你慢慢猜去吧。”德拉科拭了拭唇角,慢條斯理地道,起身離開了斯萊特林長桌。
哈利在看到德拉科離開禮堂之後,也猛地站了起來。坐在他旁邊的赫敏吃驚地叫了一聲:“哦,我的衣服!哈利,你想去哪兒?”
“對不起,赫敏。”哈利匆匆說了一句,拍了拍她和羅恩的肩膀,“我想我得去解決一件事兒……等我一會兒。”他跑了出去。
德拉科並沒有回地窖,而是有意向城堡外面走去。十一月底的寒風已經相當懾人,德拉科卻沒怎麽感覺到冷。他走下了臺階,站在了空曠的草坪上。
身後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片刻之後,德拉科毫無意外地聽到了哈利的聲音:“德——馬爾福!”
“瞧瞧,這是誰大駕光臨了?”德拉科轉過身,語調低沈而傲慢,“原來是格蘭芬多的勇士,偉大的救世主閣下?”
交鋒了幾年,哈利早就明白德拉科是個什麽樣的人了。不客氣地說,德拉科就是個能氣死人不償命的小混蛋,處處和他作對,兩人是一步步從陌路發展到仇敵的,這種關系當然不可能因為哈利的一兩次游說和示好而改善……哈利果斷地假裝沒聽到德拉科的話,說道:“馬爾福,我有話想跟你說。”
“賭一個金加隆,波特是要對馬爾福告白!”——BY躲在一邊的格雷厄姆。
“賭一塊棒棒糖,馬爾福要拒絕哈利!”——BY同樣躲在一邊用伸縮耳偷聽的弗雷德。
格雷厄姆:“……”這還有什麽可賭性啊口胡!!
正在草坪上的兩個人當然不知道在城堡的陰影裏正趴著兩個人偷聽他們的談話。德拉科無可無不可地道:“隨你吧,波特。難道你還天真地以為我們能站在同一條船上麽?”
哈利眉頭緊皺。他不想去懷疑德拉科,但是如果Voldemort真的像他夢裏那樣歸來了,還重新拉攏了馬爾福家……“我並不是來拉攏你的,馬爾福。我只是想問問,你知道墨諾塞洛斯最近在做什麽嗎?”
德拉科的表情冷了下來。他冷冷地道:“我弟弟要做什麽,似乎還輪不到救世主來費心吧?更何況,我並不記得你和我弟弟有熟悉到稱呼名字的程度。”
哈利噎了噎。其實他只是習慣這麽說了而已……因為塞洛斯是被小天狼星肯定過身份的人,而他們一直都稱呼德拉科為馬爾福,所以私下裏,他在和赫敏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直接叫墨諾塞洛斯的名字的……不過德拉科現在明顯是生氣了,他再做什麽辯解,一定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所以哈利很明智地選擇了轉移話題:“我只是想說,他最近似乎在偷偷地做什麽事情……”
德拉科心裏已經有底了。金妮忽然沖到他們比賽的場地、而救世主在那之後一直在盯著他看,還提到了塞洛斯……一定是塞洛斯之前做了什麽事情被他們發現了,而那件事極有可能就和Voldemort有關。德拉科將來必定會走上和Voldemort對抗的道路,那麽現在他就不能承認任何可能會和Voldemort有牽扯的事情。
既然波特主動過來找自己了,那就證明他一定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鄧布利多。德拉科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冷淡地道:“如果你是在指那份報紙,我想我必須告訴你,無論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我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什……什麽?”哈利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什麽報紙?
但是德拉科已經向城堡走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哈利的視線裏。哈利嘆了口氣,沒精打采地也走回了城堡。
穆迪教授絕對不可能是壞人,他是鄧布利多所信任的人,還幫了他那樣的大忙……這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吧?或許是金妮聽錯了……也可能就是因為德拉科說的什麽報紙……
躲在城堡墻根陰影裏的兩個人面面相覷。弗雷德伸出手,得意洋洋地道:“拿來吧,我贏了!”
格雷厄姆咬牙切齒地把一個小瓶子塞到弗雷德手裏:“你省著點用,這東西很貴的!”他禁不住有點肉疼,價值五個加隆還不一定能買得到的魔藥就這樣輸走了!他下次一定要贏回來!
弗雷德的拇指撫摸了一下瓶蓋,把小瓶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笑得意味深長:“放心吧,我很快就會讓它物盡其用的。”
喬治……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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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之後,德拉科果然沒有看到塞洛斯的人影。他嘆了口氣,倒在弟弟的床`上,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成熟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德拉科的成長也為他帶來了難以言喻的疲憊感……他才只有十四歲,這個年紀甚至還不夠訂婚,更別提是成為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了。德拉科卻強逼著自己套上了沈重的枷鎖,走上了一條註定艱辛、甚至像是走鋼絲一樣的路……但是他並不後悔。或許他選擇這條路的初衷是為了塞洛斯,但不可否認,他所做的一切更多的也是出自自己的野心。
作為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德拉科從不缺少出人頭地的野心。而他也有足夠的條件去達成這一切——家世、錢財、相貌和能力,他幾乎樣樣不缺。這些天來的經歷也證明了,即使還沒有來得及在更多方面表現自己的領導才能,他的能力也足以駕馭大多數的斯萊特林,成為利益博弈中的領頭者和最大贏家。壯大自己的家族、發揚家族的榮光,這是每個純血的期望,德拉科當然也不會例外。
但是除了這些之外,塞洛斯依然占據著他心裏的最大比重。他希望能擁有塞洛斯……完完全全地,從裏到外,從身體到靈魂。正如德拉科自己所說的那樣,無論塞洛斯來自哪裏,有著怎樣的願望——他首先都是德拉科的弟弟,是德拉科最親密而不可分的伴侶。
他可以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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